本帖最后由 小豆子 于 2025-11-26 10:39 编辑
徐州老火葬场的雨夜:那根拔不得的定魂桩,锁住了谁的... 人走阳关道,鬼过奈何桥,有些烂泥塘子里的木桩子,那是给活人留的最后一道保命符,千万动不得。 都说火能化骨,可这徐州雨夜的聚阴池里,却藏着烧不化的执念和回不去的黄泉路。 运河水拍打着岸边的青石条,发出“哗啦哗啦”的声响,像是在低声絮叨着陈年旧事。 老朱头手里攥着把蒲扇,有一搭没一搭地扇着,另一只手夹着枚黑棋子,在那磨得发亮的棋盘上敲得“梆梆”响。 他对面的小马扎上,孙子狗蛋正眼巴巴地盯着他,手里还拿着半块没吃完的马市街馓子。 “爷爷,你快落子啊!不是说好了赢了这局,就给我讲那个老火葬场的事儿吗?”狗蛋催促道,满嘴的芝麻香。 老朱头斜了孙子一眼,用那口地道的徐州话骂道:“你个小龟孙,催命鬼似的!急个这一时半会儿? 也就是你爷爷我阳气重,换个人,这大晚上的都不敢提那个名儿。” 虽然嘴上骂着,老朱头还是把棋子落了下去,端起旁边的搪瓷茶缸喝了一大口酽茶, 清了清嗓子,眼神变得幽深起来,像是穿透了庆云桥的桥洞,望向了那个已经不存在的旧时空。 那时候徐州的火葬场还不像现在这么气派,就在徐州黄泉路东面一片荒地里。 那地方,老徐州人都知道,阴气重,平时连只野猫都不往那钻。” 老朱头压低了声音,周围下棋看热闹的老头们也都安静了下来,只剩下运河水的拍打声。 这人胆子大,平日里就好一口老白干,喝多了那是天王老子都不怕。 那年赶上梅雨季,徐州这天就像漏了一样,连着下了半个月的雨。 去往火葬场的那条土路,平时就没人走,这一下雨,更是泥泞不堪,烂泥没过脚脖子, 因为不管是送人的车,还是送魂的幡,到了这就得减速,就像是给那边排队报到似的。” 刘大眼那天晚上值夜班,雨下得那个大啊,雷声滚滚,震得值班室的玻璃窗嗡嗡响。 也是怪,这尸体送来的时候,身上也没盖白布,就穿着一身湿漉漉的黑寿衣,脸白得像纸,还没家属跟着。 他寻思着喝点酒壮壮胆,刚抿了两口,就听见后院焚化炉那边传来“咕咚”一声闷响。 “刘大眼心里咯噔一下,心说这大半夜的,难道是那无名尸体诈尸了?他顺手抄起手电筒,披上雨衣就往后院跑。” 老朱头说到这,故意停顿了一下,看了看四周。狗蛋吓得把馓子都捏碎了,大气都不敢出。 “到了后院,刘大眼发现焚化炉好好的,声音是从炉子后面那个废弃的蓄水池传来的。 那水黑乎乎的,不起波纹,就像是一面黑镜子,老人们管这叫‘聚阴池’,说是以前用来镇压那些没烧干净的怨气的。” 刘大眼拿着手电筒一照,只见那池子边上,不知啥时候多了一根木桩子。 那木桩子也是怪,通体漆黑,上面刻着些看不懂的红符文,被雨水一冲,那红就像血一样往下流。 刘大眼喝了酒,脑子有点木,加上天黑路滑,他脚下一趔趄,刚好扶住了那根木桩子。 谁知道这木桩子看着结实,其实根基不稳,被他这一百多斤的身子一压,“咔嚓”一声,竟然松动了。 “乖乖,这一松动不要紧,那聚阴池里的黑水突然就像开了锅一样,‘咕嘟咕嘟’往外冒泡。 刘大眼这时候才看见,那木桩子底下压着的哪里是土,分明是一截白森森的骨头! 这哪里是普通的木桩,这分明是高人钉在这的‘定魂桩’啊!” “这定魂桩一动,那就是开了鬼门关。刘大眼就觉得一阵阴风直往脖领子里灌,酒劲瞬间就吓醒了。 他刚想跑,就看见那黑水池子里,慢慢浮上来一个个模模糊糊的人影。 那些人影看不清脸,但一个个都穿着旧时的衣裳,有的缺胳膊少腿,有的脑袋耷拉着,正是这些年积攒在火葬场的‘冤魂’。” 刘大眼腿都软了,想喊,嗓子眼却像被棉花堵住了一样。 刘大眼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连滚带爬地朝着那灯光追去。 可他跑啊跑,那灯笼始终离他有个十几米远,怎么追也追不上。 那灯笼里透出的光,泛着一股子幽幽的惨绿,这哪里是路灯,分明是传说中的‘引魂灯’啊! 刘大眼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,周围的景色越来越陌生。原本熟悉的奎山脚下,怎么突然多了些他没见过的老房子? 那些房子青砖黛瓦,门口挂着白灯笼,路边还有摆摊卖辣汤的,卖烙馍的,热气腾腾,看着倒是挺有烟火气。 “哎,大眼,来喝碗辣汤暖暖身子?”路边一个摊主突然叫住了他。 刘大眼定睛一看,这摊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?这不是前年因为车祸送来火化的老张头吗? 老张头那时候半边脸都塌了,可现在却笑呵呵的,正拿着大勺给他盛辣汤。 刘大眼这下彻底明白了,自己这是被那引魂灯给带到了“那边”去了! 他想回头,可身后哪里还有路?只有一片白茫茫的雾气。 那根被他拔松的“定魂桩”,此刻正握在他的手里,变成了一根哭丧棒。 刘大眼想哭,可眼泪流不出来。他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辣汤,肚子竟然不争气地叫了起来。 “后来呢?爷爷,后来刘大眼怎么样了?”狗蛋忍不住问道。 “后来啊,第二天雨停了,火葬场的工人们上班,发现刘大眼不见了。 大家伙找遍了整个场子,最后在那废弃的蓄水池边上,发现了刘大眼的一只鞋。” 也有人说,他是动了那定魂桩,被冤魂抓去当了替死鬼。 反正那之后,那聚阴池就被填平了,那地方也种上了一片桃树林,说是为了镇邪。” 老朱头说到这,眼神突然变得有些诡异,他盯着狗蛋,幽幽地问:“狗蛋啊,你说,爷爷这故事讲得真不真?” 狗蛋被爷爷的眼神看得发毛,结结巴巴地说:“真……真吧。” 老朱头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,压低声音说道:“其实啊,那天晚上我也在场。” “啊?爷爷你在那干啥?”“我在那……摆摊卖馓子呢。” 老朱头说完,突然把手里的蒲扇往天上一指,“你看,那天晚上的月亮,是不是也像今晚这么圆?” 狗蛋抬头看天,今晚是初一,天上哪有月亮?只有黑沉沉的夜空,像是要压下来一样。 狗蛋再回头看爷爷,只见老朱头正笑眯眯地看着他,那笑容里,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意, 而爷爷脚边的影子里,隐隐约约好像多了一根长长的、像木桩一样的东西…… 老朱头收起棋盘,背着手,哼着徐州琴书的小调,慢悠悠地往桥洞深处的黑暗里走去。 那调子听着像是:“人生在世几春秋,黄泉路上不回头。若是见了引魂灯,莫问前程莫问愁” 想听小编改编哪里的故事打造评论点赞最高的下一期更新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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